东篱把酒黄昏后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饼拾]君子留情

我滚来做饭了,一发完随笔。

其实本篇严谨一点应该叫包拾。

陈拾官话且非农村人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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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郡王李包今年成人,生辰宴上父亲请来了此处最好的戏园子来唱戏。

待到第一场戏登台,是一场讲才子登科夺魁的,是标准的“好兆头戏”,但这家的伶人却唱的的确好,给了这落了俗套的开场添了几分惊艳。

李包坐在视野最好的一桌,他在六哥成人的见过这种场面,对于戏文称不上兴致缺缺,但也只是听个文词优美。

下一场戏叫《寻兄》,李包翻着排班的本子,直到锣鼓声响起。

这个主演的花旦他以前没在戏园的戏本子上见过名字,是个新面孔,李包起了几分好奇。可惜那人的戏服设计没让他露着脸,他只能从那箬笠下的黛纱被光打到时细看一眼,可惜也没看出来什么。

就因为对着那个新来的戏子起了好奇心,后面的戏他都没怎么认真听,内心打着算盘去想着到时候去见上一面。

戏园被阿爹留下来吃生辰宴,在他们去后台卸妆的时候李包拿着折扇掩面跟了过去。

终究还是少年玩心起,幸得未曾有人发现小郡公去了后台,都当是回房去了。

那花旦放下了演戏是戴的斗笠,卸下了厚厚的粉妆,正当他准备宽衣时瞥见了角落里的一袭青衣。

“郡公大人。”那人知道他,李包对此并不奇怪。只见得那位“花旦”卸了妆,坦然一副男子的模样。“你是男人?”李包抱着确认的心态问道。

“郡公大人应该晓得,男人扮旦角一行。”那人这么回答。

李包看着这位不算漂亮却意外的和他眼缘的人,“还请郡公大人回到席位上去吧,在下还得换身衣服。”那人被盯的怕了,转身下了逐客令。

李包这才发觉失礼,连忙拱手道歉,随即匆匆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他把折扇忘在了那里。

第二次见面是在宴会结束的送行上,李包亲自去到了戏园的马车前,朝着准备走的马车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用他的折扇扇柄挑起窗帘,像是思索了片刻后答道:“郡公大人唤我做陈拾便是。”

他说他叫陈拾,李包记在了心里。

第三次见面是因为一纸书信,是陈拾做的邀请。

在茶馆里,陈拾递给他一个盒子,在李包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双颊带着些红晕道:“郡公大人那日在后台遗留的扇子被在下捡了去,后在下却忘了此事,所以便未交还与您,特此做赔。”

陈拾是唱花旦的,他的手被保养的白皙且纤细,他打开了那个木盒子,让李包惊讶的是,盒子里并未是归还的扇子,反而是一只鱼形的玉佩。

“这有些太贵重了,李某不敢收。”李包连连摆手,陈拾习惯性的拿袖子掩着嘴笑道:“我说的可是做赔,郡公大人收下便是。”

李包最后还是收下了这枚玉佩,并把它珍重的挂在了腰间,在二位道别之时,李包看见了陈拾在行礼时把自己的扇子藏在了袖口里。

这二位便从此开始有了交集,后来因为陈拾演的好,有了名,戏园便开始多排了几场他的戏。而李包也是近乎场场不缺席,每当陈拾往下看去就会发现郡公大人坐在那个固定的位置上喝着茶水。

这样形成了一种默契,陈拾会在自己的每场戏结束时都会单独再行一礼,李包会在他看得最清楚的座位坐着,每次都会给他多出几钱做赏。

在第二十次见面的时候,陈拾在舫船上给李包倒酒,等着菜上齐的时候二人开始了游湖。在这期间陈拾也许是多喝了几两酒,露出了跟平日的稳重不一样的一面。

他拉着李包出了房间的门,在船上握着把手感受逆风。夏日的太阳有些灼人,引得陈拾拿出了那把扇子挡着烈日。

“这把扇子便是我丢的那把,你是知道的吧。”李包握住了他的手腕,陈拾想着挣开,却是没能成功。

陈拾突然笑了,他反握住李包的手,心里觉着酒壮怂人胆,反正他若是被吓着了或是不愿意也可以辩解是酒后胡言。李包只听他说“你还不愿意?一把竹扇换了一枚玉佩,除了我哪个人定情信物敢这么给。”

李包怔了怔,后与陈拾五指相扣。

“那确实是我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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